正是新年的时候,姜承丙同他说:“感觉怎么样?”
姜钰走在他身边,林登大道的旁边都是堆积的雪,夹杂着枯黄的树叶。
姜钰回着:“很好。”
他还是这句话。
这是姜承丙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他的变化,他会很自然的回复了他。
姜承丙笑了,他说:“好,就好。”
其实他下意识在考虑一件事,该不该提,不过他还是提了,他同姜钰说:“要不要跟我回去过年?”
姜钰走在他身边,都没有看他,而是说了句:“不必了。”
姜承丙听到他回答点头,没有强迫他,而是说:“你阮姨今年做了不少的饺子,家里很是热闹,阮蓁听话了很多呢。”
姜钰听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。
“姜钰,爸爸始终希望你能够拿阮蓁当妹妹,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。”
姜承丙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发生过什么,但也猜到必定是不好的事情,他不想姜钰对阮蓁的关系变得恶劣。
“知道。”
姜承丙得到姜钰的回答,也松了一口气,他再次拍了拍他肩膀,笑着,未再多说。
两父子在深夜里继续走着,柏林的天空又下起了雪。
天空是黑沉肃穆的。
这是新年时,姜承丙飞来德国探望姜钰的一次,第二天姜承丙便飞回了国内,在姜承丙从德国飞回国内后的那天晚上,姜钰站在窗户口看着外面的天,喝着酒。
他眼里什么都没有,望着外面的大雪。
当他喝完手上那罐啤酒后,他将啤酒瓶捏碎,丢在垃圾桶内,便从窗口转身离开了。
番外2
姜钰之后又在国外待了半年,这半年姜承丙没再去看过他,两父子倒是一直有通电话联系,而令人欣慰的是,姜钰的状态越发好了,所有心理测试都趋于稳定合格,国内这边也正好是高三学业结束。
姜承丙在他去德国治疗后,只去过两次,一次是国内新年,一次是国内新年后的半年后。
姜承丙再次飞过去,这一次,是姜钰去泰格尔机场接的姜承丙。
姜承丙从机场出来,一眼就见到眉眼英俊起来的姜钰,很是高兴,冲过去便抱住了他,姜钰也回抱住他。
这一次姜钰沉稳成熟了很多,高出姜承丙不知道多少了。
姜承丙问:“儿子,怎么样?”
还是那句话。
“很好。”
姜承丙哈哈大笑,笑容别提多开心。
姜钰替他提着行李,两父子一起朝机场外走,姜钰开车来接的他,在两人上车后,姜承丙问他:“你打算在国外读还是国内?”
这次姜承丙来国外就是跟他商量学业上的事情,姜钰倒是没开车,而是坐在车内一会儿,问姜承丙:“您的决定呢。”
姜承丙在这方面从来不不干涉他,他说:“我的意思,是你的选择,如果你想在国外,那么继续留在国外就读你的学业,如果不想,那就回国内就读。”
两人在车上商量着。
姜钰坐在驾驶位置上,想了良久,他看着外面,好半晌回了姜承丙一句:“国内吧。”
其实姜承丙也想让他在国内,第一,也方便他接手他的一切,第二,其实也挺想他的。
姜承丙笑了笑:“行,那我就去办理,先回家里吗?”
姜钰回着:“就不回家里那边了,这边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好。”
虽然对于他不回家这件事情,姜承丙心里终究有些想法跟在意,不过他尊重他的选择。
姜承丙说:“好,那你现在这边把事情都办理好。”
姜钰嗯了声。
之后便开车,带着姜承丙离开了。
也都没提别的,在姜承丙看来,那不过是年少的不懂事,如今时间过去也这么久了,应该也都没事了。
两父子一起吃了个饭,吃饭的过程也什么都没提,都是聊的学业上的事情。
倒是好半晌,姜承丙感叹了一句:“儿子,人生是不是没有过不去坎?”
姜钰笑着了一声,笑意极淡,他问:“您明天早上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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