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他得以重生,定然善于把控这些能助他平步青云的人之心思,虽然他未能如前世一般一朝金榜名扬天下,但是相信在不久的将来,尚大人的前途不可限量!琼娘想到这,便懒得再往下去想。既然已经成了前尘,是扶摇直上,还是低落尘埃又跟她这个商家小娘又甚么关系?她现在素食斋后院远离饭厅的地方,单独辟出一间竹阁做账房。现在两间食斋的大师傅俱已经上手,除非来了极显贵的客人点名要她来做,剩下的大半时间,她便可做甩手掌柜,躲在这竹阁里,远离饭厅喧哗,一人点了熏香,抚琴饮茶发呆。不过今日,她显然没有这般清雅好命,只坐卧在垫了厚厚软垫子的凉席上,一边拨打着算盘,一边不耐烦地推着身边之人,冷着声道:“我算得王爷什么人,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,都要我来办?食斋里事忙,我走脱不开,王爷另寻了高明吧!”琅王原本没个正形,只半卧半靠在琼娘的身上偷香细嗅,被她这么一推,差点栽倒在了一旁。原来琅王最近领受王命,操练京城三郡兵马,一干将帅多有不识,自然少不得操持家宴,联络下感情。奈何王府一直短缺正妃,又无老王妃等长辈把关。少年王爷操办起家宴款待起下属的家眷来,难免会有疏漏之处。琅王便央了琼娘来办这事。可是琼娘却是左右的推脱就是不应。从小到大骄横惯了的王爷顿时意难平,只觉得这小娘自从领了圣旨后,脾气越发的见涨,干姨母的架子一摆,竟是比太后都要威风!江东王的耐性至此便也耗尽,只踹倒了琼娘放置在一旁书卷,大大咧咧地往她的身边一躺到:“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本王的干姨母吗?怎么好不容易有用得上你这长辈的地方,偏偏又拿起了乔儿?本王今日便跟定了你,倒要看看你哪宗事情比国事重要?”琼娘心道:便是你这个武夫头子领着一群武夫行酒划圈,算得哪门子的国事?可是又不能任着他死赖在此处,若是被人看了,岂不是又要惹来口舌?她斜眼看看那人竟然慢慢闭合上了眼儿,健阔的胸膛竟然开始缓缓起伏,不一会竟然真的酣睡了过去。其实这几日,他也真是累到了的样子,皮肤也比较着从前黝黑了许多,每次到了自己这都是来去匆匆,十次有九次又是饿极了的样子,似乎三餐都不应时……若是他好好的,琼娘自当好好拿王爷当贵客相待,美食佳肴的款待。可这位哪里是省心的主儿,每次来都是让她头痛,不是缠着她再去野浴,便是窝着她在竹阁里起腻。再不然如今日一般,竟然让她替他张罗家宴。琼娘趁着他睡熟,便低头好好端详起这无赖的脸——长得还真是俊儿,鼻梁高挺,眉毛浓黑,那睫毛竟然弯长得很,嘴儿不放毒箭的时候,带着未及弱冠青年的饱满。大约是集了父母的长处于一身,生出这个俊秀昳丽的骄子出来吧……琼娘正看得入神,猝不及防,那双眼儿却突然睁开,将正低头的琼娘捉了个正着。这小娘专注看人时,那大眼而居然还闪啊闪的,秀气的眉毛微微蹙在一处,专注得好似他的脸儿是菜谱。琅王虽然一直自信地认为小娘刀子嘴豆腐心,这心里是装满了他的。可是如今抓了正着,心里自是另一种说不出的得意。虽然操练两军山野相抗,足有两日未眠,可这一刻却是精神大振。只一个打滚起来,将小娘翻身抱起,只一低头便含住了她的嘴。这小娘的嘴定然是裹了蜜糖,不然为何总是亲吻不够?最后到底是琼娘推开他道:“既是累了,快些回去睡,何苦来到我这闹,一会子我替王爷写了宴席的流程,及该注意的事项,王爷自让楚管家依样酌情料理便是,莫要再起性子……不然以后便不跟你再言半个字……”琅王心满意足,只捏握着她的脚踝道:“知你已是韶华公主,金贵得很,但真是少不得你去府里,大不了本王到时候邀了雍阳那些个宫里的公主一起来凑凑趣,算是替万岁犒赏嘉奖三军,你混在她们之中,也是名正言顺,不会惹人非议。”说到这,他又是一顿,只捏着手掌里的那纤纤玉足道:“劳烦之处,定然时候给你补上,大不了依着上次在温泉边那般,替你涤荡轻尘,捏足松络筋骨可好?”琼娘听他又提上次,只恨不得伸脚去踹他的脸,可是奈何拗不过他气力大,只被又偷香了一遭,摇在怀里叫了几声乖乖才舍得放了手。待得总算哄走了王爷,琼娘理了理被他闹得凌乱的发丝,将素笺铺平,执握起毛笔,伴着阵阵熏香,细细地梳理了一番宴席的流程。只是写着写着,琼娘停笔下来。琅王这一世又是主理军政,更是京城的锁喉之军……若是他将来真又起了反心,岂不又是……若是能劝慰他放下军权,不再与太子为敌,会不会就此也改变了琅王以后被囚的命运如果他不被囚的话,是不是就不会如尚云天所言,最后犯下弑君之罪……琼娘长叹一口气,实在不敢去想他弑君之后的下场……无论成功与否,但是大约都是逃脱不得五马分尸,鞭尸曝晒一类的凄凉下场。再想想他方才不受教的顽劣,心内再是恨恨,只觉得自己就应该什么都不管,自任着那浪荡子自生自灭好了。心里正自想着,门外突然传来丫鬟喜鹊的声音:“小姐,那个在皇山上纠缠你的尚公子又来了,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拜访您。”琼娘听了微微蹙眉,只说到:“回了他,说我事忙,无暇见客。”那喜鹊隔着门帘子道:“不用小姐吩咐,奴婢也是这般回了他的。可是他要我交一封信给您,说是等您看了再说见与不见。”琼娘道:“拿进来吧。”等从喜鹊的手里接过信来,展开信纸时。那信纸上只有短短一行字。“乾丰二年,骁骑营长史柳将琚乱箭穿心,死于胡人乱军中。”琼娘的瞳孔慢慢放大,死死地盯着这一行字——她前世被推入井中,是乾丰一年。若是尚云天没有诓骗她,那么就在她死后的说完这话时,尚云天目不转睛地看着琼娘的脸。这时的琼娘,滑嫩的脸上还略带着少女的娇憨气,乌亮的长发半盘着散在颈后,就算不施粉黛,也光彩照人,叫人移不开眼。尚云天的眼热切地看着她,心里一缩一缩的疼——上苍给他重生的机会,便是叫他修补自己上一世用情不专的错,让他再一次的拥有琼娘吗?尚云天看着琼娘,琼娘看着他放在地桌上的那两盒豆黄糕,只觉得这糕跟人一般叫人如鲠在喉。前世里,因为担心婆婆吃得不顺,那一盒子的糕都叫她勉强咽了下去。这次倒是应该大方一些做人。她索性将盒子打开,将其中一块递给了尚云天。尚云天向来不怎么爱吃这些零嘴之物,不过琼娘递过来,自然是连忙伸手接过,可是第一刚咽下,他的脸色便微微一变。无论前世今生,琼娘都是在吃喝一道上钻研颇深之人,这么粗糙的糕饼,她怎么可能真的爱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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