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启然刚想换个话题,却听江歇问:“左边第三位,你认识吗?”江歇的目光最终停在第二排,落在扎着马尾的女孩身上。脸颊稍带几分婴儿肥的女孩子,让他感到熟悉。可遗憾的是,女孩的眼镜在阳光的照、射下反光,令他无法分辨。“这应该是在我之前考进你们班的。”贝启然连忙坐直身子。“我为什么不记得?”江歇试着回忆出国之前的那段日子,大部分都和家族纷争有关,其中包括父亲车祸离世的不愿回忆。剩余的部分中,校园占的比重实在太少。他去学校的时间不多,还带着巨变带来的浑浑噩噩。“这同学姓岳,叫啥我突然给忘了。”贝医生皱着眉,不由感叹熬夜令人记忆力衰退。他努力回想了一下,接着说:“这同学呢,听说一开始学习也不是很突出,按照班里的规矩,大概坐在中后排。”关于规矩,江歇记得。在他们班,成绩就是衡量一切的标准,名次决定座位。“你当时成绩好坐前排,肯定不会记得她。”贝启然也是进入重点班之后,才听别人说起了这个事儿:“这个女孩子呢,在你转学之后,突然变得特别厉害,她从中后排一步步考到和你差不多的成绩,然后坐在你曾经的位置上,没再离开。”江歇长时间坐在第二排,而那个女孩,行使了学霸的特权,几乎是霸占了江歇的座位。“那你呢?高考前坐到了哪一排?”江歇把视线收了回来,关上了毕业照。“我?”贝医生摸了摸鼻子,“现在还重要吗?”他当年因为英语偏科,吃够了苦,谁知道上了医学院,还是要继续在英语里沉沦。贝启然见江歇没再问上学的事,他顿了一下,问:“江歇,来到j城后,有什么让你遗憾的事儿吗?”江歇没想到话题转变地那么快,他唇边的笑容消失了。见江歇的表情有些僵,贝启然倒先说了起来:“我遗憾的是,已经连着好几年没能回去陪我父母了。”疫情来之前,贝启然买了回房城的票。他好不容易请上假,甚至通知了一众亲朋。可就在他走之前,医护人员告急。又一次,他因为病人,让等在家的大家失望了。见贝医生情绪低落,江歇说:“等我回房城,有什么需要我转交的,都拿给我吧。”江歇看懂了贝启然脸上的难过,他何尝不是失了约。“行啊,”贝启然点点头,开了罐碳酸饮料问:“你呢?”江歇沉默了,嘴唇抿成一条线,眼睛里是遮不住的抱歉:“10号那天,是我喜欢女孩的生日。”那天,江歇值夜班,有个病人出现急症,病区的人一直在忙。江歇本应十点下班,计划给温琅录一段祝福,可到底计划赶不上变化:“等我录完,已经过了十二点。”。“终究还是错过了。”郑砚浓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肖娆的微博,发给江歇,他看到了大家隔空给温琅庆生的画面。温琅穿着红色格子裙,头发微卷,拿着巴掌大的小蛋糕,正明媚的笑着。那笑容搅乱了江歇的思维,让他在片刻失神后,意识到了一件事——温琅并没有因为他的缺席和没有赶上送祝福而受到任何影响。这种失落混合着道不明的恐慌,让江歇情绪恹恹。“太可惜了……”虽然贝启然也是单身狗,可还是有些明白。“那你打算怎么办呀?”兄弟能否脱单的事儿让贝医生跟着着急。“我想回去,想见她。”说着,江歇看了眼行李箱:“然后告诉她,这一次虽然无法弥补,但余生将不再错过。”结束和贝启然的聊天,江歇靠在飘窗边,思绪万千。之后,他俯身在桌前,拿起花花绿绿的信纸,开始给温琅写信。钢笔笔尖划过纸面,黑色的墨迹跟着留下。连笔和停顿交错,标准的行楷写出了温琅的名字——写给琅琅。江歇从华灯初上开始写,包含他所有心情的信件,一页页堆积。那是江歇此前的回忆,不管好的坏的,他都想事无巨细地一件件告诉温琅。3月23日,房城医疗队乘坐包机返回房城。这一消息,是温琅从新闻上听来的。彼时,她正站在花前,用镜头详细记录着生长。之后,她拿起江歇的笔记本,在每一种花的种植事项里,做了新的补充。岳蓉和温若锦难得休息,见温琅正忙,两个人给了彼此一个鼓励的眼神,之后走到了温琅身边。“琅琅啊,爸爸妈妈想和你商量一件事。”岳蓉首先开了口,柔柔的问句里透出些不确定。“好的呀。”温琅放下笔记本,把钢笔夹在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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