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川铃的簪尖掠过和纸灯笼表面时,金鱼纹样的投影在暮色中游动起来。夏目捧着朱漆供盘站在石阶下,看着那些被妖气侵蚀的祭典灯笼在她手中次第复苏——离秋日大祭还有三日,八原的街巷却浸在反常的梅雨气息里。
"是雨师妾的诅咒。"浅川将修复的灯笼系上枫树枝,湿透的袖口滴落的水珠竟在空中凝成细小冰晶,"三百年前被取消的求雨祭典,如今要来讨回供奉了。"
夏目望着她发间流转的璎珞光华,那些银丝在潮湿空气里伸展成藤蔓形态,正将弥漫的怨气转化为晨雾。当最后一只灯笼点亮时,浅川突然踉跄扶住神龛,袖中滑落的古卷轴在青苔上铺展——泛黄绘卷里被抹去的舞姬画像,眉眼与浅川病重时的模样别无二致。
祭典前夜,田沼要带来的龟甲灼出凶兆。夏目跪坐在占卜室看着浅川焚香净手,她腕间新浮现的雨纹与绘卷中的舞姬刺青逐渐重叠。当香灰坠落的瞬间,两人同时看见幻象:穿平安服饰的巫女在暴雨中起舞,发间花簪化作十二把利刃刺入心脏。
"要跳镇魂之舞的人..."浅川抚过卷轴上焚烧过的缺口,"必须是与雨师妾定下契约的巫女转世。"
斑啃着祭饼嘟囔:"所以玲子当年撕了这页。"它尾巴拍开藏经阁暗格,褪色的手札里夹着半支青铜花簪——正是幻象中巫女所戴之物。
大祭当日,浅川在更衣时发现肌肤上浮现完整的雨纹礼服。夏目隔着屏风递来玲子的旧祭衣,布料上雷纹与浅川身上的水痕竟严丝合缝。当祭鼓响起,浅川持簪踏上神乐殿的刹那,整个八原的天空都开始渗出水光。
"别看。"浅川在起舞前突然回眸,夏目却握住了她冰冷的指尖,"这次,让我成为你的第五客。"
十二道水龙卷拔地而起时,夏目展开了浸过浅川茶汤的友人帐。被净化的名字在雨中化作流光锁链,与浅川的祭舞形成天地经纬。当雨师妾的怨灵现出真身——与浅川有着相同泪痣的少女——夏目颈间的勾玉突然迸裂,三百年前被撕毁的契约条款在虚空中重燃。
浅川在暴风雨中心微笑:"现在的我,有比死亡更想守护的东西。"她折断发簪刺向契约的瞬间,夏目念出了卷轴上被抹去的真名。无数记忆光点从茶碗、灯笼、稻穗中涌出,拼凑出雨师妾未被背叛的真相。
晨曦破晓时,浅川在夏目怀中苏醒。她发间的银丝尽数化作水雾消散,而那些纠缠多时的契约纹路,最终在祭典的篝火余烬里开成桔梗花的形状。斑踩着湿漉漉的枫叶宣布:"玲子偷走的祭器,总算是物归原主了。"
浅川踮脚将新折的枫枝系在神社檐角时,夏目发现她后颈浮现淡淡的茶花印——那是昨夜灵力交融时,自己慌乱中印下的守护符。秋阳穿过重归澄澈的云层,将祭典残留的水洼照成万千镜面,每一面都映着不同时代的他们:持茶的巫女与捧卷的神官,奏琴的少女与写诗的少年,还有此刻相视而笑的夏目与浅川。
风起时,树灵的铃铛果发出清响,那些藏在果实里的穗灵们捧着新生契约,将三百年的遗憾酿成了第一滴晨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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